Cathykath

东离剑游纪人物，凛雪鸦x杀无生，短雷慎
*略微斯徳哥尔摩

1
这是第三次杀凛雪鸦失败。
他连烟的影子都没看见，已经倒了下来。最后的意识里，只有对方略微扬起的弧度尚可见。再醒来时，该死的男人还在旁边。
“你竟然还未打算杀我？”杀无生冷笑一声。白毛，烟斗，额上的坠饰，任何与这个男人有关的东西都令人恼火。
“每救一次，你便欠我一个人情，如此何乐而不为。”白发的男人很自在地又抽起烟。
“你以为你也弄个七擒七纵我会很感激？”想得倒美，杀无生不欲多话，双剑直往面前人的脸上刺。
只可惜没有熟悉的剑尖划开皮肉的酣畅淋漓，剑一歪，杀无生的手已经失控，随着武器倒向一边。
“何必挣扎，苦苦逼我杀你？”白发的男人似叹了一声，随后思考片刻，俯身压住了动弹不得的人。

2
杀无生盯着自己看。他裸露的苍白肌体还是湿润的，在不久前曾显示过动情的潮红。
这算是什么？难道要说自己像个妓女被人嫖了？嫖他的还是名号响亮的掠风窃尘？他除了冷笑已经做不出其他任何表情了。
身旁的男人倒是一语道出他心中所想:“这比杀你方便，效果也更好。何況……杀了，可惜啊。”
“不愧掠风窃尘，你的手段令我大开眼界。”杀无生勉强起了身，未曾正眼看过他，“只是你记住，你不杀我，就是我杀你了。”
凛雪鸦依旧平静地看着他，暗示性地吞云吐雾一番。
于是杀无生又扬扬唇:
“总有一天。”

3
这一年的追寻，杀无生觉得自己简直疯了。
他似乎习惯于活在那白烟制造出的恐惧之中，此外的一切都是无趣，毫无挑战性的。他没计算过自己杀了多少人，反正是为了杀凛雪鸦，所以这些性命都可以算在那白毛头上，包括那白毛的老师。
“你一路上不留下几具尸体就心有不甘是吧。”再见的那一刻，两个人却好似老友重逢般平常地对话。
旁边的人都看懵了，杀无生此时才注意到他们，借机打量了一番，又想到自己杀掉的那老者，忍不住开口嘲讽，“你还是那么薄情寡义。”
凛雪鸦吸了口烟，没有否认，大概是觉得这人简直纯粹过了头，为了一个杀念尚能追寻一年，他的人头原是这么有价值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无生，”他捕捉到杀无生一瞬间放大的瞳孔，并不点破，“我可是很喜欢你的。”
“我说过，你不杀我，那么就是倒过来。”
“与我们一道如何？若我失信，自将奉上人头予你。”
“这真是一桩彻底的交易啊…”杀无生看了他一眼，竟咧开嘴笑出声，“我没看错，你说话，实在很能蛊惑人。”他一年以来的追随，像是追寻那白烟无意放出的诱饵，一刻不停，到头来，仍是搭上了自己，一齐陷入这白毛制造的幻梦中。
“我也很喜欢你。我等着你失败，然后像我的剑一样陪着我如何？”他收回笑容，暂且抽出了双剑。剑尖的光芒刺眼，如他此刻锋利雪亮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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